Наталия

【待授翻/冬寡】These broken things（1）

第一次翻译外网同人，技术超渣，是个英文小白，如有不足望见谅

时间线：美国队长3———复仇者联盟3

前言：在瓦坎达进行恢复治疗的巴基与内战中倒向队长一方的娜塔莎都背负着沉重的过往，现在的他们与过去早已大相径庭，而如何面对不堪回首的往事便成为了他们共同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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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史蒂夫把她抱进瓦坎达的医务厅，大声呼喊医务人员

即使意识涣散，娜塔莎仍然知道他英俊的脸上一定阴云密布。她想张开干燥开裂的双唇，劝史蒂夫别像个鸡妈妈一样管着她，但剧烈的疼痛与晕眩使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确信今晚将十分艰难，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肠胃像一团盘绕的蛇一样扭曲着，全身的肌肉也像是被架在十字架上一样酸痛

“陛下，除非迫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来的。”史蒂夫急促地喃喃道，声线因尊敬而放低

“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我们的荣幸，队长。”特查拉抚慰人心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但她无法抬起沉重的头颅向他问好，“我们会马上对她进行治疗。”

“我们似乎只会为您带来麻烦。”史蒂夫回答，娜塔莎想抚平横亘在他眉心的竖纹，她知道他并不是在抱怨她，而且从他的话语里来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妙

史蒂夫温暖厚实的大手环绕着她，当黑暗慢慢侵入她的视野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某个方向快速移动，她还能听到山姆正急迫地低语。她的皮肤像是皱缩了一倍，紧紧箍着她的身体，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脑子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又闷又热。她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手蜷缩在史蒂夫胸前破损的布料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那些棉絮

被那群混蛋伤成这样？你可真是个败类

在昏迷前，她自嘲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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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天气总是很温和，偶尔吹过的清风携带着干草和肥料的暖香，他身边的动物都满足地低下头啃食低矮的灌木丛。天空是一片醉人的，无边无际的蔚蓝，夹杂着缕缕白云

巴基疲惫的目光扫过群山的绵延脉络，等待着从身后小路走来的来访者开口

“兄弟，你看上去不错。”声音的主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向他问好，虽然巴基并没有转身，但他从来人的脚步声中认出了他————健壮魁梧而又不失小心谨慎，一听就知道是史蒂夫

“以超级战士的标准来说，你现在看起来很狼狈。”他回答，转过身注视着他那看起来似乎刚经历了一场苦战的好朋友

即使身上布满灰尘，衣服也破烂不堪，但史蒂夫依旧英俊得吓人，他站在一段令他舒服的距离之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抑制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

他们之间说不完的问候都通过了简单的握手来传达，史蒂夫的蓝眼睛友善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寻找那个他熟悉的布鲁克林少年，但巴基并不确定他是否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那些东西，这令他既高兴又沮丧

史蒂夫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残肢，失去左臂并不影响他的生活，除了在半夜被噩梦惊醒，试图用他那早已不存在的左臂拿起刀或枪自卫，结果会滚下床之外，一切都还不错

“什么风又把你吹到我这小山坡上来了？你不是几周前才来过这儿吗？”巴基叹了口气，微微一笑，用仅剩的右手比划着

史蒂夫躲开了他探求的目光，咽了口唾沫，注视着远方的地平线，像是在内疚

“南下任务时我们遇见了一些恐怖分子，他们与我们激烈交战，最终我们炸毁了他们的据点。”他用简练的语言向他叙述，转而看向地面，肩膀明显地僵硬起来

“罗曼诺夫特工，她现在就在瓦坎达。”史蒂夫继续说下去，巴基竭力不去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名字

“他们的武器上有东西，她的大腿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那些人好像在武器上抹了一种特殊的毒药，让她的伤口不能愈合，而且她还发着高烧，几乎快要休克，我认为瓦坎达是我们能带她来的最好的地方，她现在还在昏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巴基的嘴唇突然变得异常的干，他的胃在扭曲，打了一个可怕的结，当焦虑、渴望和痛苦如同可怕的海啸在他心中涌动时，他试图隐藏自己内心的反应，但它在他的心里冲撞着，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浑身发抖，他只能勉强挺住

“兄弟？”史蒂夫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他，“你还好吧？”

他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冲史蒂夫笑了笑，让他放心。史蒂夫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隐藏什么，他肯定以为巴基偏爱红发女孩，于是也自动代入了罗曼诺夫

“我很好。”他咳嗽着，“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

它从没发生过

他的身体十分稳定，即使他一直认为自己不配这样健康。他随即便感到一阵内疚，因为史蒂夫的蓝眼睛因担心他而变得暗淡

“罗曼诺夫？”罗曼诺娃，他咀嚼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姓氏，心中泛起一阵干涩，“她能挺过去吗？”

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有一根扯紧的橡皮绳嵌了进去，他做好了准备，以防史蒂夫在说她不能挺过去时崩溃。他的胃里有一种刻骨的紧张感，似乎如果史蒂夫不能尽快告诉他真相，这种紧张感就会爆发，吞噬他的整个世界。复杂的情绪在他体内翻涌，挤压着他的胸口，他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这一切斗让他措手不及，他一直十分小心地让自己的思绪远离过去，远离那个特定的时段，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自己的过去，他害怕自己会被淹没在失落、愤怒和绝望的浪潮中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

而现在他可能连她也要失去了

“小娜远比她看起来强大，她是位令人敬畏的女性，她一定能挺过去的。”史蒂夫充满信心地说

巴基稍微放松下来， 当他打开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时，他的下嘴唇裂开了，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咬了自己的嘴，且用力之大足以让那里流血，他吞下血液，血腥味、盐味和旧伤口的味道包裹住了他的口腔

“很好。”他温和地说，眯起眼向远方看去，抬起手腕掩盖住了嘴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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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在医生的低语声中醒来，医务舱的白色手术光柔和地淋在她的脸上，她慢慢地吸气、呼气，活动四肢来确认它们是否完好无损，她试着挪动整个身子，却痛的差点叫出来，她大腿上的伤口还在疼着，但比起之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醒了！”一个带着口音的欢快声音传来，娜塔莎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特查拉的妹妹苏睿正在观察一幅三维图，当她走近自己时，娜塔莎突然发现那上面显现的是自己的身体

“罗杰斯队长真的很难被支开。”她说，“但我最终还是把他赶出去了，防止他在你醒来的时候激动过头。”

“谢谢。”娜塔莎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她把头往后仰去，闭上眼睛，“你也知道，他毕竟是二战时期的人，那时候的人都非常的……情绪化。”

“喝吧。”那姑娘笑着说，娜塔莎睁开眼睛，看到有人端来一杯水，“你需要补水，你是幸运的，因为你的体质要强于常人，要不然那些毒素能在十分钟之内杀了你。”

“如果我是真幸运，那我刚刚就不会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娜塔莎微微一笑，嘴角有些悲伤地撅起，以瓦坎达的技术，他们一定检测到了她身体里的强化血清，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史蒂夫解释这件事，她轻抿了一口水，在红房子训练时她就知道中毒是恢复很慢的，而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要不好受一段时间了

“你真的很漂亮，即使我先前幻想过你有多么美丽，但真正见到你时我还是忍不住惊叹。”苏睿赞许地点点头，从娜塔莎手中接过杯子，“拥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真的很棒。”

娜塔莎曾经读过这位年轻天才的档案，知道她的性格很直率，这样一个理性的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赞美之词实属不易。如果她不那么累的话，她也许会多和苏睿多聊几句，但她的太阳穴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肯定是麻药和抗生素在她身体里作怪，她瞥了一眼苏睿，那姑娘正以十分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几天你的头应该会非常疼，但只要好好休息，它就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缝合了你的伤口，注意点那里，它在这几天内将很容易裂开，你之后应该减少肉搏战的次数。”苏睿警告她

“谢谢。”她艰难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队长在哪？”

“他去白狼那儿了。”苏睿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些东西，她好像在研究她、剖析她

白狼？看来他又有了个新名字

她的心思迅速离开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尽量表现得淡然而平静，就像一条变色龙，通过不停地隐藏自己适应环境

“再次谢谢你。”她冲苏睿笑笑，“但我最好还是在队长回来之前多休息一会儿。”

苏睿好像对娜塔莎不能和她多聊一会儿感到失望，但她还是耸耸肩，“没关系，我会帮你把灯调暗。”

女孩轻盈地走了出去，医疗舱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娜塔莎渐渐想起自己那些还在执行任务的队友，他们在外面是那样苦那样累地躲避着一个又一个政府的通缉，而她却像个懦夫一样偏安一隅。在瓦坎达的确让她感到安心，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她茫然地环视着漆黑一片的医疗舱，感到睡意全无

她不想就这样睡去，更不想就这样睡有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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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联，一片了无人烟的荒原冻土

有一家神秘的政府机构设立在这里，专门培养年轻貌美的女特工，因为常见新鲜喷溅的血液将建筑染红，当地人都称它为红房子

红房子的女孩们是漂亮而优雅的，同时也是致命而可怕的，她们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是一位叫娜塔莉娅的十五岁女孩，她有一头蓬松的烈焰红发、一条完美的高挺鼻梁和一双碧绿的妩媚双眼

娜塔莉娅是在红房子训练的美丽女孩中最为矫健、敏捷的，自从伊万把她带来，她的生活就被红房子全部占据，从儿时以来便开始接受的教育使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变成祖国母亲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这种信念如烈焰般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像是用之不竭的力量，让她野心勃勃地渴望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样卖力刻苦的训练让她马上成为了机构里的第一名，而她也因此被授予荣誉，被冬兵训练，以此磨练她的素质

他头发蓬乱、目光呆滞，这个机构里的学员们都被教导要敬畏的九头蛇幽灵杀手给她的第一印象却是———他看起来蓬头垢面

她知道他们把他关在一座低温的容器里，只有执行任务时才把他放出来，所以他已经生龙活虎了将近半个世纪，而且还将继续生龙活虎下去。他比她想象的年轻，但看起来历经沧桑，他有一双钢蓝色的眼睛，就像寒冷冬日的天空，眼神像是致命的毒蛇，噬咬你的每一寸肌肤。他的铁臂上有一颗象征着巨大威慑力的红星，红色颜料就像鲜血，诉说着他累累的战绩

她被迫一次又一次和他徒手格斗，这种训练比她迄今为止所经受的任何训练都更加艰难和痛苦。他就像人型武器，残忍而冷酷，从不顾及她的年龄与体型，对她毫不手下留情，因为他被告知不要有任何怜悯，而他完美地遵循了那些人的指示。他教她如何快速扭断人的脖子，教她如何仅用大腿的力量撂倒一个体型有她三倍的男人。每次训练过后，她身上都会出现数不清的瘀伤，但她的伤口开始愈合的越来越快，肌肉也渐渐开始因疲劳与兴奋而剧烈跳动，她就这样在他无情的监护下成长

他银色手臂的寒光也开始渐渐萦绕在她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他经常被冷冻，她在慢慢地长大，而他的外貌却基本没有变化。她有时会看见他，跟在为了自己的可怕目的而把他唤醒的训导者身后，偶尔他会去教教学员们狙击。在上级的指示下，他经常会打断一些人的手臂———因为他们没能足够快地掌握这些技能，她开始慢慢地在心里怀疑红房子是否站在正义的一边，那些人都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像之前许许多多的人一般。他也渐渐减少了来红房子的次数，很久没有人见到他了

在她十八岁时，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他回到了红房子，训练她的另一项技能。她默默站在训练室里等候他的到来，她快有两年没见过他了，其实她并不确定，因为她对于时间的概念早已模糊。她渴望向他证明自己，但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她不知道他在被冷冻的时候是像植物人一样仍能意识到周围的世界，还是那些从他身上被偷走的岁月对他来说只是一场简单的睡眠，这些想法让她感到隐隐不安，她只能尽力让自己不要想得太多

她伸直了双腿，焦虑的情绪在她的胃中涌动，她听见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他抬起眼睛看她，钢蓝色的双眼扫过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来吧。”他用平缓的俄语说道，声音要比她记忆中沙哑几分，“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本事。”

她走向垫子的中心，摆出一种警惕的姿势，当她看到他冷漠的目光时，就咬着自己的嘴唇，让他误认为她害怕了

她率先出了一拳，他向左侧身躲过，接着用他的机械手臂狠狠地朝她脑袋打过来，如果她没有躲过，她的脑袋就会落地，而他会把它砸个稀碎。她动作敏捷，移动迅速，带着一丝绝望，因为她知道他那一拳打在人身上有多痛，当时被打的那个学员直接不省人事，然后被训导者扔出了红房子。那些人总是这样，他们不允许自己的项目里有任何一个失败品。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冲上前去，打在他的胸口上，虽然没有任何作用，但给了她鼓励———能打中一次，就一定能打中更多次。他们打了很久，她早已累出了一身汗，而他仍看起来泰然自若

她试着读懂他，试着用自己所学的一切知识来解析他

于是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中，她头一次看到———

他饱满的额头因皱眉的动作出现了一些皱纹，眉毛因愤怒而低垂，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闪着亮光，鼻子高挺而俊朗，当他呼气时，他的鼻翼微微张开，可以说是俊朗，但并不算是数一数二的英俊

但她的眼睛看得更低了一些，他的嘴唇，哦，他的嘴唇

他薄薄的唇瓣紧闭着，仿佛在保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那一刹，那成了她出生以来第一件希望拥有的东西———她头一次迫切的、盲目的、坚定的渴望着一件东西。她有一种强烈的渴求感，她想触摸他的嘴唇，她想要品尝他的嘴唇，感受他的嘴唇与自己的嘴唇相互厮磨，这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她的外表上肯定也显露出了这一点，于是他抓准时机，把她抡到了地上

“走神是一个特工最不该的，你已经迷失了自己。”他压在她身上说道，气息吐在她的后颈

没有，她心里想，当她转头望向他凹陷的双眼时，她变得燥热而畏惧，“我仍然在这里。”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看起来仍然无动于衷，他并不知道她的整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推开他，颤抖地站起来，微闪的目光穿过睫毛望向他的双眼，他也冷漠地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气，抖了抖肩膀，重新摆出进攻的姿势

她悄悄在心底发誓要保住这个拥有人类情感的自己，她要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任那些人摆布

她就在这里